优德88|杨度：阅历最为复杂的民国奇人

本文摘要：民国奇人杨度是近现代史学养最简单的人！他做到过秀才，参予过公车上奏，当过满清四品官，和康有为、梁启超、黄兴是好友，跟汪精卫、蔡锷、齐白石是同学，唆使袁世凯称帝，赞成孙中山共和，北伐时说毛泽东能得天下，解救过李大钊，是杜月笙的师爷，进过佛门和国民党，最后经周恩来讲解重新加入中共。

民国奇人杨度是近现代史学养最简单的人！他做到过秀才，参予过公车上奏，当过满清四品官，和康有为、梁启超、黄兴是好友，跟汪精卫、蔡锷、齐白石是同学，唆使袁世凯称帝，赞成孙中山共和，北伐时说毛泽东能得天下，解救过李大钊，是杜月笙的师爷，进过佛门和国民党，最后经周恩来讲解重新加入中共。1915年袁世凯要作洪宪皇帝的时候，天津《广智报》公开发表了一幅嘲讽洪宪帝制的漫画《走狗图》。上方是袁世凯的漫画像，头戴冕旒，头戴龙衮，贞观而跪。

四方是四条狗，所画的是为转变国体、完全恢复帝制作吹鼓手的筹安会中四大将杨度、胡瑛、孙毓筠、严复。名列四大将之首的杨度原名承瓒，字皙子，后更名度，别号虎公、虎禅，湖南湘潭姜畲石塘村人。他是中国近代史上一个奇特的政治家，先后投身相反矛盾的政治派别。杨度幼时聪颖过人，过目不忘，较少小有大志，被人目为神童，青少年时就有才子之名。

他十三四岁时从学于湖南名儒王闿货。王闿货早年曾为曾国藩幕僚，曾说服曾国藩抗清拥立为帝，被曾视作妄人而斥退，后专心讲学，学生约数千人。

王闿货传授的学问，有三项，即功名之学、诗文之习与帝王之学。功名之学就是科考之术，光绪二十四年榜眼夏寿田乃是此习的佼佼者；诗文之学，不为科考，齐白石即出自于王门。

但是王闿货指出，他最低浅的学问帝王之学却只有聪慧绝伦的杨度能承继，因此视其为衣钵传人，倾己所有勤勉传授杨度。王闿货传授给杨度的帝王之学，不外乎审时度势，辅君王以管霍之道，或天下大乱之中效法诸葛孔明，成儒者以成霸业。杨度后又醉心于新学，上了湖南师范。清政府1903年新的进经济特科的进士考试，杨度沦为第一批试题。

这科的考题较为现代。桓宽言外国之物外流，而利不泄漏，则国用仲而民用给；今意欲异物外流而利不泄漏，其道何由策？像这样的题目，写惯八股文章的士人大约不得而知笔墨，而不懂新学的杨度中一等第二名。后来沦为北洋政府财长的梁士诒这次被取为一等一名。

由于梁士诒这个名字被说成是梁头康尾（梁启超的梁字，康有为字祖诒的诒字），而康梁因为戊戌变法，于是以为西太后所鄙视，于是，梁士诒被免职。杨度受到这个案子的株连，又是湖南师范生，疑似唐才常之同党和革命党，也被免职。拿回的功名，转瞬而俱。

而且，慈禧太后口谕要缉捕梁士诒、杨度。要避居、又对决心深感茫然的杨度跑到日本求学，进法政大学学兵科，集中于研究各国宪政。到日本求学是杨度沦为活跃于清末民初的最重要的政治人物一个最重要的契机。

他是留日学生的最重要领导人之一。1905年7月，杨度与孙中山相见于东京，聚议三日夜不赫尔，满汉中外，靡挥刀论；革保利弊，畅言无隐。

数度论争后，两人握手言和并誓约：吾主张君主立宪，吾事出，愿为先生幸我；先生声援民族革命，先生成，度当尽弃其主张，以助先生。（1922年，杨度的君主立宪实践中告终后，果遵守允诺重新加入了孙中山的国民党，为北伐出谋划策。）孙中山向杨度讲解三民主义及五权宪法，杨度则回以金铁主义。

1907年，杨度公开发表14万字的《金铁主义说道》弘论，金代表经济，铁代表军事，即富国强兵。在宪政问题上，杨度指出，只要清廷表示同意君主立宪，才可否认其合法性。杨度的君主立宪方案，与日本和德国在当日的顺利不无关系，尤为关键的是必须强人或者权威来领导国家踏上金铁主义。1902年，杨度在一次与日本学者的辩论中，日本人称袁世凯为李鸿章之后中国最有引人注目的政治明星，杨度开始留意袁世凯。

1906年，杨度与梁启超代五大臣编写实地考察各国宪政文，沦为清廷的宪政专家。1908年，张之洞、袁世凯公开信保奏杨度通晓宪法、才思大用，清廷欲授杨度四品京堂候补。袁世凯还特地在颐和园外务部公所开会会议，辩论开办国会利弊问题，由杨度给在京的达官贵人们介绍立宪精义。1908年，西太后、光绪陆续去世，掌权的是光绪的弟弟载沣。

他将袁世凯乞休回籍。此时，杨度告诉袁的羽翼已丰，决非一个摄政王所能对付了的。当袁世凯的许多朋友都不肯与他往来的时候，杨度却斡旋于北京与彰德（袁的归隐之地）之间。

为袁世凯合消息、出有主意，大火烧袁世凯的冷灶，沦为袁的最重要谋士之一。10月14日，杨度奉奕匡之命，星夜前往彰德。不过，杨度生气前往彰德，却与奕匡的如意算盘忽略。杨度劝说袁世凯不不受湖广总督兼管剿抚事宜一职，之后韬光养晦，以备时变。

杨度确认，事态不会更进一步好转，清廷将被迫对袁世凯大大加码。袁世凯乃以脚疾康复后为由婉拒复职。事情果如杨度所料。清廷在革命形势大大激化的情况下，大大对袁世凯复职加码，最后许诺袁世凯新的组阁，袁这才如期从彰德出来收拾残局。

1911年12月，袁世凯组阁顺利，南北和谈转入月议程。杨度牵头刚从狱中敲出来的汪精卫联合策划了国事共济会，该会宗旨，是避免民主立宪党（即革命党及附议革命的立宪派）与君主立宪党（赞成保持君主制的立宪派）之党争，主张南北和谈，政体问题交由国民公投，避免不必要的剧痛。

杨度的立场，随着袁世凯的改变，由君主立宪，改向了民主立宪。1911年12月9日，黄兴电告汪精卫，请求转达杨度，若袁世凯能很快拆掉清廷，中华民国大统率一位，折断推选项城毫无疑问。

杨度将此意并转陈袁世凯，袁世凯即为首唐绍仪为代表，杨度秘密协从，南下上海议和。杨度到上海，即向南方回应革命军的胜败关键，在于袁项城的向背如何。袁并不想做到曾国藩或李鸿章。

但是，如果硬逼着他踏上这条路，革命军顺利的可能性就较小了。似乎袁与清政府的得失并不完全一致。

在议和期间，杨度数次公开批评满洲皇族，大张立宪之帜，毁坏阻扰不遗余力。并力主民主立宪，以免国家分化，为他人所乘。

南北和议，数方利益几度博弈论，谈谈停停，停停打打，北洋军数次威胁南方，要重新启动战端。最后，实力占到绝对优势的袁世凯落败。杨度为袁世凯顺利完成了南北和谈，贯彻了他的交错之策、帝王之学，从此，开始了他执掌强人构建富国强兵之路。

1915年，杨度为筹安会六君子首领，直言袁世凯称帝。杨度呈报《君宪救国论》，称之为中国如不废置共和，而立君主，则强国决意，富国决意，立宪决意，终归于亡国而已次年6月，袁世凯卒，据说临死前大吐杨度误将我！洪宪帝制告终以后，杨度被作为第一通缉犯被逮捕。

杨度不得不躲藏在天津租界不肯露面，这个局面待张勋帝制活动倒闭后，才有了恶化。君主立宪告终后，杨度的政治主张渐渐改向民主共和。

1922年陈炯明叛变，他不受孙中山委托，作为中山特使，通过夏寿田游说曹锟（夏寿田此时是曹的秘书），阻止吴佩孚援陈，协助孙中山童年政治危机。1922年，杨度在上海重新加入中国国民党。孙中山兹电告全党，称之为杨度此次来归，志贝利金石，幸勿以往见疑。杨度后来还于1929年秋白色恐怖之时，重新加入了中国共产党。

曾有人嘲讽他投机，他驳道：方今白色恐怖，云何投机？他的党员身份少有人闻，直到四十多年后周恩来病危时才公之于世。1975年冬，周恩来在重病和王冶秋谈话时说，在新的修改《辞海》时，对中国近代历史人物的评价要客观公正。他尤其提及了杨度晚年参与共产党一事：他晚年参与了党，是我领导的，直到他杀。后来王冶秋就此事公开发表了《感人的记忆》（闻1978年7月30日《人民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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